第五十二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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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二章
烏小夏跟在嚴知後面，一路上看著肅州的風土人情，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。倒是嚴知走在前面看起來心事重重。
沒走多久，就到了肅州縣衙，門口的衙役看到嚴知立馬進去稟報。甚至到了門口剛站穩，師爺就走了出來，看著嚴知很是恭敬地行禮。
嚴知回禮之後，也不廢話，直接就進了門，到了後院就看到肅州縣令正在逗鳥。
“你怎麽有空過來了啊？這計家大小姐都去了，你不得陪著點，這可是財神啊。”肅州縣令洗凈手，吩咐下人上茶。
嚴知坐下，將桌子上的茶點遞給烏小夏，才又站起來，往前坐了一個位子，“我想求您一件事，是關於學子的事。”
肅州縣令放下茶盞，點了點頭，“我知道，你那現在還不適合院試。這樣，把適齡的學子都送過來，就放到縣衙後面哪家學堂去。”
嚴知想了想，還是拒絕道：“不用來您這，我過來的時候看了看，您這學子挺多的。我看那邊柳秀才的學堂人少，還清凈，我這現在就一個學子。這孩子挺有主意的，還是讓他自己來吧！就是想讓您幫著說說。”
肅州縣令皺著眉，不知道在想些什麽，過了好一會兒，才點了點頭，“當然，這樣，下個月吧，你把他送來，我看看柳秀才那有沒有住的地方。”
嚴知道謝，不等肅州縣令挽留，就離開了。踏出肅州縣衙的那一刻，嚴知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著怎麽才能還他這個人情了。
“大人，我感覺...縣令大人好像不太高興。”烏小夏跟在旁邊，手裏還拿著一盒子糕點，是剛剛師爺給的。
下午的夕陽已經沒有中午那麽熱烈了，嚴知看著逐漸落下的夕陽，突然覺得時間過得有些快，明明來的時候還是正午，現在太陽都要下山了。
“嚴知...快來...看呢...”
清亮的女聲在遠處響起，遠遠地看著計羽牽著一個白色的東西在走。但是沒走兩步，那團白色的東西停住了，計羽直接抱了起來，沖著嚴知就跑了過來。
走近了才發現，這團白色的東西是一只小羊看起來不大，嘴裏還叼著幾顆幹草。嘴唇上下翻動，草渣滓全都敲到了計羽衣服上。
“哎呀哎呀...你怎麽掉我一身呢...啊啊啊...你自己走！”計羽發現自己身上全是草渣滓，又把小羊放到了地上，拉著它走到嚴知身前。
嚴知蹲下來，摸了摸小羊的腦袋，有些好奇的看著計羽，“怎麽想起來買羊了？”
計羽也蹲下來，笑的很是燦爛，“你說呢，本小姐還能買一只嘛？我買了好幾只，店家說明天給我們送過去，這只是送的，我就帶著了，明天它媽媽也會來的。”
小羊幹草吃完了，咩咩的叫了兩聲，順著嚴知的胳膊蹭到了她懷裏，好像很喜歡一樣。計羽看著很是嫉妒的將小羊抱了起來，嘴裏嘟嘟囔囔的，好像在說什麽白眼狼。
幾個人也不逛街了，乘著天還亮著就回了歸州，到了歸州天已經黑了，但是城內卻是很亮堂，大家好像圍在一塊不知道正在說些什麽。
“怎麽了這是？你不在，他們準備選新的人了？”計羽抱著小羊羔，看著大家圍成的那個圈，很好奇的問。
嚴知也有些好奇，帶著人走近了就看到大家好像都很氣憤一樣。中間的空著的地方好像放這些白色的東西，很眼熟。
“大人，您回來了？快看呢，這是下午那些山賊送來的，是我們的羊，被他們吃了，還把羊毛送回來，真是可恨啊！”譚大壯指著那些羊毛，咬牙切齒的說。
嚴知走進人群，翻了翻這些羊毛，雖然有些可惜，但還是安慰大家，“沒事，計小姐又給我們買了好多羊，明天羊來了，大家可就得好好看著了，我們輪流守夜。”
計羽懷裏的小羊好像在附和嚴知的話一樣，跟著咩咩的叫了兩聲。這兩聲把大家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，每個人看向小羊都有些異樣。
“不只是送羊毛吧？”
嚴知看著大家的眼神，好像察覺到了什麽，抓著旁邊的譚大壯問。
譚大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，“他們還講烤熟的羊給我們看了，那個羊肉的味道...太香了...”
嚴知看著大家，突然笑了一聲，這邊的人好像吃羊肉很多，已經很久沒有吃羊肉了，估計大家都想著這口。但是以目前的經濟狀況來說，羊肉是吃不上了。
“等明天羊來了，咱直接殺兩只，過過嘴癮，怎麽樣？”
就在嚴知考慮著怎麽跟計羽說的時候，計羽率先開口，惹得大家都歡呼了起來。大家看著嚴知等人剛回來，立馬招呼著給他們做飯，大家格外熱情，讓嚴知都有些無所適從。
深夜，熱熱鬧鬧的大家都回去休息了，但是嚴知根本睡不著，索性跟著守夜的人在外面看著。守著火堆一點點的添柴，感受著身上烈火灼熱的氣息，夏天好像真的來了，雨水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下下來。
王順跟著人轉了一圈回來，正好看到嚴知守在火堆旁，就走了過來，坐在她旁邊。
“怎麽了？”嚴知看著王順，有些好奇的問。
王順想了想，好半晌才說，“大人，要不咱求雨吧？有件事一直沒跟您說，上次打的井，水其實不多，感覺也要枯了，如果再不下雨的話，我們可能真的要沒水了。”
嚴知深吸一口氣，突然覺得有些心煩，看著面前搖曳的篝火，想了想，有些好奇的問，“他們蓋房子用水多嗎？”
“多啊，就是因為用水多，我才怕的。今天已經跟師爺說了，估摸著明天師爺就得找你，正好看到你在這坐著，我就過來先說說。”
嚴知又添了幾塊柴火，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起求雨的事了，這種事得專業的人來，所以就得花錢請人。先不說她根本不認識哪些人，就這個銀子，她就拿不出來。
好像有了解決辦法，又好像沒有。嚴知讓王順先回去，自己開始在篝火旁繞圈。篝火旁剛好是慧姐他們燒飯的地方，旁邊堆放著不少木桶，或許用木桶從山上拉水真的可行。
第二天一大早，大家好像已經開始準備中午的烤羊一樣，篝火旁堆滿了木頭，連烤羊用的架子都已經做好了。嚴知吃著早飯，看著慧姐正在磨一些香料，就知道這也是烤羊需要的。
“計羽，羊什麽時候到啊？大家夥這個熱情...怪嚇人的...”
嚴知喝著粥，看著坐在一旁瞇著眼，腦袋都要塞進碗裏的人，直接一巴掌拍到了她的胳膊上。計羽原本打瞌睡，瞬間就驚醒了，眼神驚恐的看著嚴知，就好像看到什麽恐怖的事情一樣。
“你幹嘛啊？我真想打死你！啊啊啊！”計羽喊完，才算是清醒過來。
“我問你，羊什麽時候到？”嚴知蹲坐著，夾了一筷子鹹菜放嘴裏嚼著。
計羽搖了搖頭，也夾了一筷子鹹菜，就這粥往下吞，也不嚼，直接咽，把旁邊的嚴知驚到了。
“你不嚼啊？直接咽？這鹹菜吃的，還不如喝口鹽水呢。”
嚴知好不吝嗇自己的吐槽，等計羽徹底緩過來那個瞌睡勁來的時候，飯都要吃完了，都有人開始幹活了。
計羽把碗放下，擦了擦嘴，又漱了口，才看著嚴知說，“店家說大早上就送，中午之前肯定送到。說是在幫我看看有沒有小牛，要是也送來，我得加錢。”
“那你...你知道求雨嗎？做法事。”嚴知聽到加錢，就想到了昨晚上王順跟她說的事情。
“求雨？這...這得找我哥找人，好像前段時候真的有地方求雨，還下了雨，但是不知道真假...你想試試？”計羽嘴裏說著，心裏已經盤算著怎麽跟自己哥哥說這件事了。
嚴知立馬點頭，隨即變了臉色，好像有些難為情一樣，“還有件事...就是吧，這樣蓋房子用水太多了，現在井裏水也不多了...你說...怎麽辦啊...”
嚴知嘴上說著，眼睛往上看，好像很犯愁的樣子。但是卻一直在偷瞄計羽的表情，在看到後者也跟著皺眉之後，對自己剛剛的表現非常滿意。
“這...也不能讓人送水過來啊，這送過來還能用嗎？要不還是求雨吧，先試試。”計羽說著，立馬就往回走，準備回去寫信。
上午羊果然送過來了，昨晚上帶回來的小羊看著羊群裏的一只母羊就沖了過去。在大家精心挑選之後，選擇了三只羊作為中接下來打牙祭的美食，畢竟人多，三只羊也不太夠分的。
“大人，咱晚上吃吧，我下午去山上打點野味，順便讓山上的人都先下來，聚一聚，明天再去山上。”譚大壯喊住嚴知跟她說。
嚴知點了點頭，想著山頂上的人，就說，“順便問問山頂上的人，要不要一塊過來，這一次算是咱們歸州的一次聚會，問問吧！”
譚大壯應下，嚴知看著大家喜笑顏開的樣子也很開心。但也就是這一晚上的放縱，讓他們損失慘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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烏小夏跟在嚴知後面，一路上看著肅州的風土人情，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。倒是嚴知走在前面看起來心事重重。
沒走多久，就到了肅州縣衙，門口的衙役看到嚴知立馬進去稟報。甚至到了門口剛站穩，師爺就走了出來，看著嚴知很是恭敬地行禮。
嚴知回禮之後，也不廢話，直接就進了門，到了後院就看到肅州縣令正在逗鳥。
“你怎麽有空過來了啊？這計家大小姐都去了，你不得陪著點，這可是財神啊。”肅州縣令洗凈手，吩咐下人上茶。
嚴知坐下，將桌子上的茶點遞給烏小夏，才又站起來，往前坐了一個位子，“我想求您一件事，是關於學子的事。”
肅州縣令放下茶盞，點了點頭，“我知道，你那現在還不適合院試。這樣，把適齡的學子都送過來，就放到縣衙後面哪家學堂去。”
嚴知想了想，還是拒絕道：“不用來您這，我過來的時候看了看，您這學子挺多的。我看那邊柳秀才的學堂人少，還清凈，我這現在就一個學子。這孩子挺有主意的，還是讓他自己來吧！就是想讓您幫著說說。”
肅州縣令皺著眉，不知道在想些什麽，過了好一會兒，才點了點頭，“當然，這樣，下個月吧，你把他送來，我看看柳秀才那有沒有住的地方。”
嚴知道謝，不等肅州縣令挽留，就離開了。踏出肅州縣衙的那一刻，嚴知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著怎麽才能還他這個人情了。
“大人，我感覺...縣令大人好像不太高興。”烏小夏跟在旁邊，手裏還拿著一盒子糕點，是剛剛師爺給的。
下午的夕陽已經沒有中午那麽熱烈了，嚴知看著逐漸落下的夕陽，突然覺得時間過得有些快，明明來的時候還是正午，現在太陽都要下山了。
“嚴知...快來...看呢...”
清亮的女聲在遠處響起，遠遠地看著計羽牽著一個白色的東西在走。但是沒走兩步，那團白色的東西停住了，計羽直接抱了起來，沖著嚴知就跑了過來。
走近了才發現，這團白色的東西是一只小羊看起來不大，嘴裏還叼著幾顆幹草。嘴唇上下翻動，草渣滓全都敲到了計羽衣服上。
“哎呀哎呀...你怎麽掉我一身呢...啊啊啊...你自己走！”計羽發現自己身上全是草渣滓，又把小羊放到了地上，拉著它走到嚴知身前。
嚴知蹲下來，摸了摸小羊的腦袋，有些好奇的看著計羽，“怎麽想起來買羊了？”
計羽也蹲下來，笑的很是燦爛，“你說呢，本小姐還能買一只嘛？我買了好幾只，店家說明天給我們送過去，這只是送的，我就帶著了，明天它媽媽也會來的。”
小羊幹草吃完了，咩咩的叫了兩聲，順著嚴知的胳膊蹭到了她懷裏，好像很喜歡一樣。計羽看著很是嫉妒的將小羊抱了起來，嘴裏嘟嘟囔囔的，好像在說什麽白眼狼。
幾個人也不逛街了，乘著天還亮著就回了歸州，到了歸州天已經黑了，但是城內卻是很亮堂，大家好像圍在一塊不知道正在說些什麽。
“怎麽了這是？你不在，他們準備選新的人了？”計羽抱著小羊羔，看著大家圍成的那個圈，很好奇的問。
嚴知也有些好奇，帶著人走近了就看到大家好像都很氣憤一樣。中間的空著的地方好像放這些白色的東西，很眼熟。
“大人，您回來了？快看呢，這是下午那些山賊送來的，是我們的羊，被他們吃了，還把羊毛送回來，真是可恨啊！”譚大壯指著那些羊毛，咬牙切齒的說。
嚴知走進人群，翻了翻這些羊毛，雖然有些可惜，但還是安慰大家，“沒事，計小姐又給我們買了好多羊，明天羊來了，大家可就得好好看著了，我們輪流守夜。”
計羽懷裏的小羊好像在附和嚴知的話一樣，跟著咩咩的叫了兩聲。這兩聲把大家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，每個人看向小羊都有些異樣。
“不只是送羊毛吧？”
嚴知看著大家的眼神，好像察覺到了什麽，抓著旁邊的譚大壯問。
譚大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，“他們還講烤熟的羊給我們看了，那個羊肉的味道...太香了...”
嚴知看著大家，突然笑了一聲，這邊的人好像吃羊肉很多，已經很久沒有吃羊肉了，估計大家都想著這口。但是以目前的經濟狀況來說，羊肉是吃不上了。
“等明天羊來了，咱直接殺兩只，過過嘴癮，怎麽樣？”
就在嚴知考慮著怎麽跟計羽說的時候，計羽率先開口，惹得大家都歡呼了起來。大家看著嚴知等人剛回來，立馬招呼著給他們做飯，大家格外熱情，讓嚴知都有些無所適從。
深夜，熱熱鬧鬧的大家都回去休息了，但是嚴知根本睡不著，索性跟著守夜的人在外面看著。守著火堆一點點的添柴，感受著身上烈火灼熱的氣息，夏天好像真的來了，雨水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下下來。
王順跟著人轉了一圈回來，正好看到嚴知守在火堆旁，就走了過來，坐在她旁邊。
“怎麽了？”嚴知看著王順，有些好奇的問。
王順想了想，好半晌才說，“大人，要不咱求雨吧？有件事一直沒跟您說，上次打的井，水其實不多，感覺也要枯了，如果再不下雨的話，我們可能真的要沒水了。”
嚴知深吸一口氣，突然覺得有些心煩，看著面前搖曳的篝火，想了想，有些好奇的問，“他們蓋房子用水多嗎？”
“多啊，就是因為用水多，我才怕的。今天已經跟師爺說了，估摸著明天師爺就得找你，正好看到你在這坐著，我就過來先說說。”
嚴知又添了幾塊柴火，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起求雨的事了，這種事得專業的人來，所以就得花錢請人。先不說她根本不認識哪些人，就這個銀子，她就拿不出來。
好像有了解決辦法，又好像沒有。嚴知讓王順先回去，自己開始在篝火旁繞圈。篝火旁剛好是慧姐他們燒飯的地方，旁邊堆放著不少木桶，或許用木桶從山上拉水真的可行。
第二天一大早，大家好像已經開始準備中午的烤羊一樣，篝火旁堆滿了木頭，連烤羊用的架子都已經做好了。嚴知吃著早飯，看著慧姐正在磨一些香料，就知道這也是烤羊需要的。
“計羽，羊什麽時候到啊？大家夥這個熱情...怪嚇人的...”
嚴知喝著粥，看著坐在一旁瞇著眼，腦袋都要塞進碗裏的人，直接一巴掌拍到了她的胳膊上。計羽原本打瞌睡，瞬間就驚醒了，眼神驚恐的看著嚴知，就好像看到什麽恐怖的事情一樣。
“你幹嘛啊？我真想打死你！啊啊啊！”計羽喊完，才算是清醒過來。
“我問你，羊什麽時候到？”嚴知蹲坐著，夾了一筷子鹹菜放嘴裏嚼著。
計羽搖了搖頭，也夾了一筷子鹹菜，就這粥往下吞，也不嚼，直接咽，把旁邊的嚴知驚到了。
“你不嚼啊？直接咽？這鹹菜吃的，還不如喝口鹽水呢。”
嚴知好不吝嗇自己的吐槽，等計羽徹底緩過來那個瞌睡勁來的時候，飯都要吃完了，都有人開始幹活了。
計羽把碗放下，擦了擦嘴，又漱了口，才看著嚴知說，“店家說大早上就送，中午之前肯定送到。說是在幫我看看有沒有小牛，要是也送來，我得加錢。”
“那你...你知道求雨嗎？做法事。”嚴知聽到加錢，就想到了昨晚上王順跟她說的事情。
“求雨？這...這得找我哥找人，好像前段時候真的有地方求雨，還下了雨，但是不知道真假...你想試試？”計羽嘴裏說著，心裏已經盤算著怎麽跟自己哥哥說這件事了。
嚴知立馬點頭，隨即變了臉色，好像有些難為情一樣，“還有件事...就是吧，這樣蓋房子用水太多了，現在井裏水也不多了...你說...怎麽辦啊...”
嚴知嘴上說著，眼睛往上看，好像很犯愁的樣子。但是卻一直在偷瞄計羽的表情，在看到後者也跟著皺眉之後，對自己剛剛的表現非常滿意。
“這...也不能讓人送水過來啊，這送過來還能用嗎？要不還是求雨吧，先試試。”計羽說著，立馬就往回走，準備回去寫信。
上午羊果然送過來了，昨晚上帶回來的小羊看著羊群裏的一只母羊就沖了過去。在大家精心挑選之後，選擇了三只羊作為中接下來打牙祭的美食，畢竟人多，三只羊也不太夠分的。
“大人，咱晚上吃吧，我下午去山上打點野味，順便讓山上的人都先下來，聚一聚，明天再去山上。”譚大壯喊住嚴知跟她說。
嚴知點了點頭，想著山頂上的人，就說，“順便問問山頂上的人，要不要一塊過來，這一次算是咱們歸州的一次聚會，問問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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